》发出后,不断有小伙伴私信问,为什么没有写僧侣的分布情况,一起发出来结合寺院分布来看,就比较容易对藏传佛教的整体有个概念。
当初其实是想通过寺院分布、僧侣数量、寺院经济三个方面,来展现藏传佛教整体概况的,一是限于头条文章的篇幅,二是还有很多数据查不到资料,所以就分开来,先发了寺院分布情况。
直到现在才补发僧侣数量,最重要的是有个问题一直在纠结,今天才突然想明白,一下子豁然开朗,下面就把所遇到的问题也一并写出来,条友们看看对不对。
根据现有资料,我国藏传佛教僧侣,主要分布在西藏、青海、四川、甘肃、云南等地,另有少部分分布在内蒙和北京,单是北京朝阳区就号称有30万仁波切,这当然是调侃。
据不完全统计,目前我国现有藏传佛教僧侣人数,实际统计数据大约是16.8万人。这是指经正式登记,纳入管理系统的人数,不包含自行皈依者或在家的居士,以及在港台人数。
我国藏传佛教僧人的出家和登记管理,受佛教协会和宗教事务管理部门的规范和监督。虽然没有明确的统一法规,但各寺院和佛教协会,会根据自身情况制定相应的管理制度。
僧尼分布以四川占比最高,达到40.48%;西藏自治区次之,占比27.38%;青海省排名第三,占比19.64%;甘肃省占比6.55%;云南省最少只占1.43%。
a .四川、西藏和青海三省的藏传佛教僧侣合计占比高达87.5%,是我国藏传佛教僧人的主要分布区域;
数据来源为2023年官方统计,合计值为16.8万人,与各地区数据总和一致,其他项包含非主要分布区的少量僧人,数据的可靠性比较高。
我国于2007年1月,由国家宗教事务局颁布了《藏传佛教活佛转世管理办法》,要求所有活佛转世灵童必须进行登记并获得政府批准。
受权限限制,没有查到我国藏传佛教活佛准确数据,一般认为是在1700名左右。但藏区各省有当地数据,数据的模糊区在藏区之外。
各地活佛分布以青海最多,占比高达40.12%,共有682名活佛;四川第二占比为24.18%,西藏仅排在第三占比为21.06%;甘肃省占比9.18%,云南最少不足3%。
a .青海、四川、西藏三地合计占比达85.36%,是我国藏传佛教活佛的主要分布区域;
b .活佛的分布呈现明显的地域集中性,主要分布在青藏高原及其周边地区,这与藏传佛教的历史发展和地理分布特点相符;
d .西藏不是藏传佛教重要的发源地和圣地吗?可其活佛数量甚至还比不上四川,这与我们的直观感受不一样,为什么?难道数据有错?这就是我一直纠结的地方。
反复查找对比资料后可以确认,数据基本可靠,误差仅在个位数,那么西藏活佛数量少于青海与四川,仅是青海的一半,可能需要从经济、人口或地理环境等方面去解释。
为了节约各位宝贵时间,后面都是先上图表然,然后直接说结果,省略中间分析过程。
a .横向红色字体显示,四川僧侣人数最多,这是因为四川人口基数最大,但其每百人僧侣数只有0.08,说明四川人对藏传佛教的虔诚程度,远逊与西藏与青海,最虔诚的是西藏,每百人中有1.26人是僧侣,是青海的一倍还多,这与我们的感受相同。
b .黄底紫字显示,西藏每百人有1.26名僧人,也即大约每20个家庭有一个僧人(据2010年统计,藏区家庭平均人口为4.23人,近年有所下降,按4口人/家庭计,省略换算方法,下同),相比之下,四川是每312个家庭才有一个僧人。说明各省区民众对藏传佛教的信仰,以西藏最为虔诚,这点与我们的直观感受相符。
c .横向蓝底黑字显示,青海的活佛数量682名,每万人中的活佛数1.15人,每百名僧人中有2.07名活佛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都是青海的活佛占比最高。
a .各省经济总值(GDP)差异显著,四川最高60132.9亿元,西藏最低2392.67亿元,四川是西藏的25倍;
c .西藏的人均支出最低但收入并不是最低,说明西藏在一定程度得到政策扶持;再看对中央财政依赖度,西藏高达95%,印证了这一判断;
d .结论:结合前表,僧人数量与经济发展水平呈现负相关趋势,但经济是否发达不是影响西藏活佛数量的主要原因。
这一段本来是想用寺院经济来做分析的,但因各地均没有寺院经济的统计数据,尤其一些大额捐赠和布施比较敏感,一般寺院也不愿公开收支情况,因此只能借用第三产业数据。
a .第三产业增加值四川最高36260.2亿元,西藏最低1501.35亿元,相差24倍,说明西藏受地理环境限制,整体经济欠发达,经济结构以农业为主;
b .云南接待人数最多11.32亿人次,西藏接待量最少仅0.64亿人次,说明高原环境对旅游业有重大制约,这与我们通常的感觉,一般人怕高反不敢进藏是一致的;
c .云南人均接待量最高24.1人次/人,显示其旅游接待压力最大,四川最低5.8人次/人,这与其庞大的人口基数有关;西藏与青海的人均接待量处于相同水平;
a .人口密度差异极大,跨度从西藏的2.1到四川的172人/平方公里,说明地理环境差异巨大;
b.西藏的人口密度极低且城镇化率最低,表现出低密度、低城镇化、高农村占比的典型特征;
而青海的城镇化程度最高,农村人口占比最低,说明青海人口聚集度比较高;两地的这些地理特征,对藏传佛教的传播和发展产生重要影响。
c .四川作为人口大省,活佛数量411仅次于青海;青海虽然人口密度低7.2人/平方公里,但活佛数量最多682名,显示其宗教地位特殊与突出,其成因值得关注。
d.结论:藏传佛教的活佛分布,与地理环境、地区人口结构、城乡之间分布,呈现复杂的关系,但仍不成为西藏活佛数量少的主要原因。
通过上面几个方面的数据分析,基本可以排除人口、经济、地理等因素,对西藏活佛数量显著少于青海的影响,那么,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。
怎么解释青海的活佛人数比西藏多了将近一倍,是因为青海人更虔诚?还是供养能力更强?或者是西藏的藏族人口数量多?
从前面的数据对比分析可以看出,虽然西藏人最虔诚,每百人中有1.26人是僧侣,是青海的一倍多,但活佛数量并不多;而两地的经济状况处在相同水平,人均收支比较接近,说明供养能力没有明显差异。
因此青海活佛人数比西藏多,不能简单归因于青海人更虔诚或供养能力更强,那么是否是因为西藏的藏族人口少,所以活佛的数量也少呢?我们再看看青川藏三地的民族结构情况。
表中数据显示,西藏的藏族人口占比高达86%,藏族人口基数为313.8万人,是青海151万人的2倍;
按每万藏族人口计算,三省区中青海活佛密度最高4.52名/万人,四川2.56名/万人,西藏最低仅1.14名/万人,因此西藏活佛数量少,与当地藏族人口基数多少没有直接关系,而是有更深层的原因,也有可能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导致的。下面逐一分析。
青海是除西藏外最大的藏族聚居区,是唐蕃古道的重要线路节点,文成公主进藏等重大历史事件多发生在青海藏区,这里一直是汉藏政治、经济、文化的重要交汇点。
青海地处青藏高原东缘,是连接西藏、甘肃、新疆与内地的重要纽带,这种特殊的地理位置,使得青海成为藏传佛教从西藏向内地传播,以及文化物资从内地向西藏传播的重要通道。
公元9世纪中叶,吐蕃赞普朗达玛灭佛后,部分僧人避居青海,延续佛教律仪,使青海成为西藏佛教后弘期的发祥地,这为藏传佛教的复兴奠定了基础。
此后,不断有来自各地的僧人、信徒在这里进行宗教活动和文化交流,促进了藏传佛教在青海的传播和发展。
因此,青海是除西藏外最大的藏族聚居区,也是藏传佛教的重要传播地区之一,历史上青海藏传佛教就以多出名僧而闻名,许多高僧在佛学造诣上成就卓越,对藏传佛教的发展和传播,做出了重要贡献。例如,元代帝师胆巴、明代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等都是青海人。
前面的分析中谈到,青海地域辽阔,但藏族人口基数较西藏少,城镇化程度高,说明青海藏族人群的聚集度高。较为聚集的信教群体,为活佛转世提供了更多的候选人群体。
同时,青海广阔的地域和聚集的信教群体,使得不同地区的寺院相对独立发展,形成了各自活佛转世体系,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活佛的数量。
历史上,西藏各派系高僧或其弟子纷纷前来青海传教,使得青海藏传佛教的教派齐全,宁玛派、萨迦派、噶举派、格鲁派等各大教派,在青海都有广泛的传播和发展,且各教派都有自己的寺院和修行传统,形成了丰富多彩的宗教文化景观。
青海的玉树地区,历史上以藏传佛教教派繁杂、寺多僧众著称,果洛地区宁玛派占绝对优势,黄南地区明清以来格鲁派取得优势地位。
众多的教派和寺院,为活佛的产生提供了土壤,不同教派都有各自的活佛转世系统,青海的这些寺院,在宗教传承和发展中具有重要地位,培养和认定了较多的活佛。
上述两个方面,都是青海具备产生活佛的客观条件,但不是青海活佛占多数的真正原因。
真正的原因背后涉及两个方面:一是藏传佛教在历史上是如何影响或渗透西藏的世俗政权,二是中央王朝如何通过政策干预和管理,来限制和制约这种影响的。这是一个历史性的、具有政策层面深度的问题。
自吐蕃时期起,西藏就形成了政教合一的制度雏形。吐蕃王朝崩溃后,西藏进入长达数百年的分裂割据时期。各地方势力为巩固统治,纷纷扶持佛教教派,佛教传播者也需借助政治势力,来保障自身发展,由此形成众多政教结合的地方势力。
元朝时期,萨迦派首领八思巴被封为“国师”“帝师”,领总制院事,管理全国佛教和吐蕃事务,西藏政教合一制度正式建立。
到了明朝,藏传佛教各派的活佛系统逐渐形成,一些教派首领受封“法王”等称号,这些宗教领袖,虽无直接行政权力,但其宗教影响力,可助其参与世俗事务。
清朝时,格鲁派在中央政府支持下壮大,五世达赖喇嘛受封,确立了在西藏的政教领袖地位,此后达赖喇嘛系统在西藏政教事务中作用愈发重要。
中央王朝制约藏传佛教寺院政权,向地方世俗政权的扩张,可追溯到元代,这一过程在明清两代得到进一步的发展。
元代是中央王朝通过藏传佛教,制约西藏政教合一的开端。1247年,蒙古皇子阔端与萨迦派首领萨迦班智达,在凉州会盟,确定了蒙古对西藏的管辖,西藏正式纳入元朝版图。
此后,元朝册封萨迦派的八思巴为“国师”“帝师”,并设立宣政院,掌管全国佛教事务,以及西藏等地的军政事务。
这一时期,元朝中央政权,加强与青海和内蒙古地区的藏传佛教势力结合,为后续的治理奠定了基础。
到了明代,中央政府继续利用藏传佛教来管理西藏及其他涉藏地区。明朝采取“多封众建”的政策,封授多位藏传佛教领袖为“法王”,如1406年封噶玛噶举黑帽系活佛为“大宝法王”,1413年封格鲁派高僧为“大慈法王”。
明朝中央政府,通过封号和赐予特权,分化和利用藏传佛教各派,以达到制约西藏政教合一的目的。
清代为了进一步强化对藏传佛教的利用和管理,清朝初期,顺治帝册封了五世达赖喇嘛,康熙帝册封了五世班禅,确立了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的宗教地位。
乾隆年间,清政府又通过“金瓶掣签”制度,将西藏政教领袖的转世认定权,掌握在中央手中。此外,清朝还设置驻京呼图克图,如青海的章嘉、土观等大活佛驻京任职,进一步加强对藏传佛教的管理和监督。
因此历史上,青海一直是中央王朝稳定西藏、维护国家统一的重要地区。历代中央王朝通过册封青海的宗教领袖,如章嘉活佛等,来加强对西藏和蒙古地区的制约和控制。青海的宗教领袖在维护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明末清初,格鲁派在蒙古和硕特部的支持下,掌握了西藏地方政权,建立政教合一的统治,同时,格鲁派的达赖和班禅等活佛系统,得到清中央政府的册封和认可,西藏宗教权力进一步扩大。
清廷意识到需要通过完善和加强,对青海藏传佛教的扶持,来制约西藏的政教合一政权,向世俗权力扩张的这一政策,因此清廷加强了中央王朝与青海藏区的交往。
由于青海产生过宗喀巴等一批有重大影响的高僧大德,使得青海在藏传佛教发展中具有重要地位,有利于活佛转世系统的形成和发展,进一步提高青海藏传佛教的地位。
清康雍乾三朝,共封授了12名驻京图克图,其中青海就占了8位,由此可以看出青海藏区与中央王朝的紧密程度。
同时,清廷于清乾隆五十七年(1792 年),正式创立“金瓶掣签”制度,规范了活佛转世程序,有效防止了寺院集团通过转世操纵宗教和政治权力。
由此可以看出,青海在藏传佛教的发展过程中,与中央王朝及周边地区有着密切的政治和文化交流。清朝设置的12名驻京呼图克图,青海就有章嘉、土观等8位大活佛驻京任职,备受尊崇,这不仅提高了青海藏传佛教的地位和影响力,也促进了青海的活佛转世系统的发展和完善,这一历史规制延续下来,青海的活佛人数多于西藏也就很好理解了。
人口比例你算的有问题,四川甘肃的非信藏传佛教的人口占比极大,不能简单的与西藏青海比较。
6月13日,油滴汽车零部件再制造有限公司进口的4台再制造乘用车发动机在天津海关完成通关手续,运离东疆综合保税区,标志着全国首单再制造乘用车发动机进口业务正式落地,成为天津自贸试验区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的又一新成果。
这2种毒素被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列为致癌物,虽然致癌能力不算很强,但也是明确有害健康的——展青霉素会破坏肠道、损伤肾功能,赭曲霉毒素A则有肝肾毒性。
取消访越!美核动力航母紧急掉头!直扑中东 特朗普警告伊朗 #伊朗#以色列#美国#航母#特朗普
1毫克可致命!尚无特效解药 68岁杭州阿姨吃完凉拌白木耳致米酵菌酸中毒(钱江晚报)
据《西安日报》消息,6月14日,西安市委常委会会议、市政府党组会议分别召开,均表示要依法严厉打击破坏野生动植物资源的违法犯罪行为。
南部战区新闻发言人田军里空军大校表示,6月14日,云开全站Kaiyun平台中国人民解放军南部战区位南海组织海空联合巡航。菲律宾拉拢域外国家组织所谓“联合巡航”,推高南海地区安全风险,破坏地区和平稳定。
来源:【天府融媒】2025年6月,全球建筑界目光聚焦纽约——被誉为“建筑界奥斯卡”的Architizer A+Awards正式揭晓最终大奖名单。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,中国成都彭州市龙兴寺区域城市更新项目脱颖而出,荣膺大众评选奖!
今日,一网友发布寻人启事称,其朋友于昨日早上爬武汉龙泉山时失联,失联已超24小时,引发广泛关注。该发帖人告诉记者,朋友于昨日上午10点左右开始爬山,爬行入口在营泉村附近,失联时间段大约在上午11:00之后。